北風慣用嚴刑、辱罵、威脅,但今天犯人夠倔強,他越用力越兇狠,犯人儘管身心疲憊仍是守口如瓶,死不承認。
南區分局的警察搭檔北風和太陽正在審訊犯人,他們習慣較勁,同事們也看得熱鬧。
北風慣用嚴刑、辱罵、威脅,但今天犯人夠倔強,他越用力越兇狠,犯人儘管身心疲憊仍是守口如瓶,死不承認。
換太陽上場,他緩緩地端上一碗熱湯麵,是犯人的家鄉味,他說:「吃吧,你一定餓了。」太陽什麼也沒問,靜靜地讓他吃完。太陽拍拍犯人肩膀:「我想,你這麼做一定有理由吧。」犯人被同理,落下委屈眼淚,全盤托出。
北風慣用嚴刑、辱罵、威脅,但今天犯人夠倔強,他越用力越兇狠,犯人儘管身心疲憊仍是守口如瓶,死不承認。
南區分局的警察搭檔北風和太陽正在審訊犯人,他們習慣較勁,同事們也看得熱鬧。
北風慣用嚴刑、辱罵、威脅,但今天犯人夠倔強,他越用力越兇狠,犯人儘管身心疲憊仍是守口如瓶,死不承認。
換太陽上場,他緩緩地端上一碗熱湯麵,是犯人的家鄉味,他說:「吃吧,你一定餓了。」太陽什麼也沒問,靜靜地讓他吃完。太陽拍拍犯人肩膀:「我想,你這麼做一定有理由吧。」犯人被同理,落下委屈眼淚,全盤托出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,朋友們約好一起過來幫她慶生,給她驚喜。
「謝謝你們。」她說:「但是今天我想安靜過生日。」
當生日蛋糕推出後,朋友們才發現主角根本不在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,朋友們約好一起過來幫她慶生,給她驚喜。
拇指姑娘是養女,她性格勤奮、乖巧順從、聽話幫忙,跟養母一起互依生活。拇指姑娘知道養母的心意,嫁過去對孤兒寡母都好。
她早就知道自己是養女,她個頭嬌小、靈巧可愛,養母都叫她拇指姑娘。她性格勤奮、乖巧順從、聽話幫忙,跟養母一起互依生活。
然而養母經濟每況愈下,為了拇指姑娘下半輩子的生活,即使她不喜歡也要幫她物色男人以依靠。相親對象有暱稱牛蛙的政客、叫甲蟲的商人,以及外號鼴鼠的老榮民。養母為報答鼴鼠過去的照顧之恩,最後選擇將拇指姑娘許配鼴鼠。拇指姑娘知道養母的心意,嫁過去對孤兒寡母都好,只是鼴鼠不愛出門年紀又大,她的生活失去色彩,度日如年。
拇指姑娘唯一最喜歡的事,是到附近燕子客運總站,聽司機們聊各地風情,她好嚮往到外面體驗奇聞軼事,但她嘆氣,自知不能違背長輩心意。
他跟家人在百貨公司,在上美食街的手扶梯前瞥見一個熟悉的影子。是前女友!他馬上轉頭,假裝看寢具特賣,心裡卻忐忑不安,萬分焦慮。他曾經對不起她。
他跟家人在百貨公司,在上美食街的手扶梯前瞥見一個熟悉的影子。是前女友!他馬上轉頭,假裝看寢具特賣,心裡卻忐忑不安,萬分焦慮。他曾經對不起她。
前女友帶著小孩上樓,裝扮跟六年前一樣,不,更瘦更漂亮了,熟悉的藍襯衫、馬尾及臉上的那顆痣…他不知道若相遇,該說什麼?他盡是慚愧與罪惡感,甚至想像著,也許會被她憤怒地打巴掌。
彷彿注定被看見,在不同樓層她遠遠地揮手打招呼,他只好尷尬地點點頭。然後她竟然走過來,帶著盡釋前嫌的笑容。「真的好久不見了,你好嗎?」她說。
臨海的鄉鎮突然出現鬼島,誰事先也不知道。
他是養子,是爺爺和奶奶在河邊撿到的,那時河還很乾淨。他長大後,知道了這些事,決定去打鬼。
臨海的鄉鎮突然出現鬼島,誰事先也不知道。
他們稱這座鋼鐵建的碉堡為「不夜城」,眾鬼的恐怖並不是暴力威脅,而是空氣污染、土壤破壞、酸雨、光害及噪音,土地無法耕種,海水不能養殖,村民養不活自己,甚至罹患怪病,能走的就逃,走不動的就靜待死亡,他的爺爺奶奶也因此罹癌。
老師要他抵抗,他起先沈默,後來惱怒說:「你不懂,我只是說說看法就被圍攻,還可以怎麼做?!」
他是被班上選中的目標,被欺負時不會吭聲,被戲弄時苦笑一聲,他常假裝不在意同學訕笑,默默離開現場。家人要他抵抗,他說已經習慣了,迎合所有人,小丑般傻笑,結果還是被討厭;老師要他抵抗,他起先沈默,後來惱怒說:「你不懂,我只是說說看法就被圍攻,還可以怎麼做?!」
他否定自己,覺得作什麼也沒用;他保持冷漠,麻痺情緒以應付命運;他低聲抱怨,「為什麼是我?」。只有一個長輩聽得懂他,緩緩地回:「它就是出現了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。我們能選擇的,只有抵抗。」才不,他不同意抵抗有用。
直到他們班旅行發生車禍,遊覽車體變形,只有他的座位能爬天窗逃生,再從外面開啟緊急口拉大家出來。不過他害怕失敗,抱怨與無奈不該是無能的自己來做這個任務,在生命危急之際,他還是不想抵抗。
「奧客?」她可不是省油的燈,要吵就來啊。然而她突然覺得這話似曾相識,「你們?」,讓她想起以前。
她決定多問一句:「發生什麼事了?」。
某個悶熱下午,推門響鈴,店裡走進新面孔,中年男子稍壯,皮膚黝黑,腰間有工具包,像似水電工。她讓他坐定,套上防髮屑的紙巾。
「客人,請問你要怎麼剪?」她說。
副理在工作上搶主導權,作出決定,把責任都推給他,副理笑笑說:「因為你才是領導,是經理啊!」於是他常常留下加班,收拾副理的爛攤子。跟總經理開會時他不敢提副理的事,怕被說告密者,他嘗試找副理溝通,然說不過副理的伶牙俐齒,他也怕衝突,怕被同事看見在辦公室爭吵而被討厭。
他性格認真老實,被提升為經理,他是好好先生,沒有主管架子,團隊都喜歡和善又能擔當的上司。副理不是,副理嫉妒、愛表現又會卸責,大家都受不了,但是怕麻煩怕衝突,沒有人敢說什麼。
副理在工作上搶主導權,作出決定,把責任都推給他,副理笑笑說:「因為你才是領導,是經理啊!」於是他常常留下加班,收拾副理的爛攤子。跟總經理開會時他不敢提副理的事,怕被說告密者,他嘗試找副理溝通,然說不過副理的伶牙俐齒,他也怕衝突,怕被同事看見在辦公室爭吵而被討厭。
他一邊工作一邊忍耐,壓力越來越大,他尋求心理諮商,抱怨「為什麼這事發生在我身上」,心理師說: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它就是出現了,你能選擇的,好像只有抵抗這條路了。」他說他不行,那晚卻徹夜難眠。
幼兒園的孩子要畢業了,她回想這三年,非常滿意這裡的學校,當初徹夜排隊是對的。
photo:pexels
幼兒園的孩子要畢業了,她回想這三年,非常滿意這裡的學校,當初徹夜排隊是對的。
學校對衛生極度要求,不吃掉在地上的食物,環境裡一隻蟲都沒有,餐點也是經計算的健康食物,沒有汽水餅乾含糖物。教室密閉光觸媒殺菌,不會過敏,安親班到晚上九點,校園有武術保全、監視器,孩子去哪都有老師跟著,不會跌倒不會意外。上學每天節目滿檔,珠算、積木、音樂、美語及舞蹈,孩子說話有禮貌、不會吵嘴及打架。她稍不悅的是,學校偶爾會給小孩看卡通。
經理想送牛肉給來用餐的客人。
「可是我們是素食餐廳,這樣好嗎?」廚房助理A問。
「很好啊,我們會精緻包裝、完美擺盤,讓客人感受到餐廳的誠意。他們或許不吃改外帶,但會感受到服務的用心。」經理自我陶醉地說。
郊區的一間老店素食餐廳,因為顧客減少在傷腦筋。副總宣布除了降價、消費抽獎,也要菜色推陳出新。
她去染髮,要設計師染金色,讓自己看起來強悍些。離開時卻發現忘了帶錢包。
她去染髮,要設計師染金色,讓自己看起來強悍些。
離開時她被店員叫住,說還沒付錢,她東找西淘,才發現忘了帶錢包。她又尷尬又焦急,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,覺得店員一直瞪著她。
突然奶奶推門進來,她驚訝但鬆口氣。奶奶拿著一疊鈔票,豪氣地付款,彷彿明白她的困境,溫柔地望著。
朱家三兄弟對遺產的分配終於有了共識,大哥、二哥拿走了大部分的錢,小弟選擇鄉下祖厝及農地。
大哥玩股票期貨,二哥投資跨國事業,小弟要守住家,於是投入剩餘資本改種有機農業。
圖片:網路
朱家三兄弟對遺產的分配終於有了共識,大哥、二哥拿走了大部分的錢,小弟選擇鄉下祖厝及農地。大哥玩股票期貨,二哥投資跨國事業,小弟記得朱媽媽臨死前要三兄弟守住家的遺言,投入剩餘資本改種有機農業。大哥賺錢快速天天享樂,二哥權當總裁進出高級會所,只有朱小弟每天汗如雨下,還得看天氣吃飯,哥哥們總笑他無法賺錢、瞧不起他。
金融風暴來了,它用力一吹,大哥股價慘跌期貨套牢,只好找二哥借錢去。金融風暴二吹,狂風暴雨,消費緊縮,二哥生意利潤下滑,週轉不靈,終至宣告破產。哥哥們被債追著跑,每天如坐針氈,黑道每天上門討債恐嚇,像大野狼要吞掉他們一樣。不得已兩人變賣資產,連夜回鄉投靠小弟。
他是規矩的上班族,日復一日,生活無趣。某天在岸邊救了馬路上閒逛的烏龜,牠正被幾個國中生欺負。
烏龜主人是個漂亮的女人,為表達謝意,她邀請他到自家營業的「龍宮舞廳」作客。
他是規矩的上班族,日復一日,生活無趣。某天在岸邊救了馬路上閒逛的烏龜,牠正被幾個國中生欺負。
烏龜主人是個漂亮的女人,為表達謝意,她邀請他到自家營業的「龍宮舞廳」作客。那裡煙霧瀰漫,燈光炫麗,年輕男女眾多,狂歡通宵享樂。龍宮是他從未碰觸的世界,喝了酒,與女人貼身熱舞,越來越釋放自己,一個魔幻的夜晚,時間扭曲流逝,恍如隔世,無比興奮及快樂。
女房東很神秘,學長傳聞她是個脾氣古怪、尖酸刻薄又可怕醜陋的老女人。
但沒辦法,他們必須推代表去賠罪,否則沒地方住。結果他抽到幸運籤,被幸災樂禍說:「你去不用擔心啦,說不定她看你又年輕又帥,吃吃豆腐就解決了。」
他得獨自前往偏郊女房東家,他心想,根本被當成祭品吧。
大學生們玩瘋頭被鄰居投訴,又無法如期繳租,女房東在電話裡怒氣咆哮,嚷嚷要他們退房。女房東很神秘,僅靠網路完成租約,學長傳聞她是個脾氣古怪、尖酸刻薄又可怕醜陋的老女人。
他本是富豪家族,自父親死後家道中落,他只好跨海求生當外勞。台灣的這家工廠很大,老闆不錯,但廠長不好,總是把他們當工具人。
廠長說,老闆要幫她的女兒辦慶生舞會,要他們晚飯後回來佈置。
弄舞會的事應該是加班吧,卻不准外勞參加,他憤恨難平,決定偷偷混進吃喝一番。
他本是富豪家族,自父親死後家道中落,他只好跨海求生當外勞。台灣的這家工廠很大,老闆不錯,但廠長不好,總是把他們當工具人。
他是隔代教養被帶大,與阿公一起住在部落裡。或許是青春期叛逆,常與阿公衝突,不想被管,也嚮往都市生活,便悄然離開。他很聰明,獨自在都市工作,懂得人心及社交,很快爬到理想位置,原本想再穩定些就回鄉探望阿公,沒想到就大地震了。他馬上請假,徹夜騎著野狼機車直奔回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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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地震後,他馬上請假,徹夜騎著野狼機車直奔回山。
他是隔代教養被帶大,與阿公一起住在部落裡。或許是青春期叛逆,常與阿公衝突,不想被管,也嚮往都市生活,便悄然離開。他很聰明,獨自在都市工作,懂得人心及社交,很快爬到理想位置,原本想再穩定些就回鄉探望阿公,沒想到就大地震了。
部落受損嚴重,某些甚至被土石流夷為平地,來了好多救難隊,他心裡焦急,果然,阿公的房屋也倒了。沒有看到阿公,他聲聲呼喚、激動莫名,差點要衝進殘垣,阻止他的隊員說阿公被埋在某堆瓦礫下,生命無大礙,空間也夠進出飲食,只須等適當器具運來,才能將樑柱、石板切剖,把人挖出來。
他做了夢,有女王披荊斬棘來救,溫柔地在額頭一吻,讓他恐懼全消,甦醒過來。
他常常在睡覺,有時一天睡上15個鐘頭,醒來精神仍然很差,嚴重影響出門。曾有些人關心,他總說是因為憂鬱症藥的副作用,但內心深處明白自己是不被祝福的,父母離婚,他跟著父親,只記得大人們還有他的3位姑姑跟母親唇槍舌戰的靜音畫面,完全不明白怎麼回事,隔天母親就離家了。約莫同時,他也感覺到某部份沈睡了。
他跟父親沒話講,有時不禁懷疑是否父親也睡著了。沈睡的人們在自己的城堡裡等待,任其荊棘生長,卻不知在等待什麼。
那天他不得不外出,壓抑對人群的恐懼,卻在河堤外公園突然昏倒了,沒人經過,行車也看不見他倒臥在芒草叢裡。
沈入深海的他,雙腿逐漸相連,變形為魚尾…
圖片來源:中時電子報
女孩簡直不敢相信,為她人工呼吸的是一個中年大叔。他滿頭白髮,還是捲的,肥胖、鮪魚肚、體毛濃密…女孩一直懷疑真的是他救的嗎,她溺水在那又遠又深的海裏,其實應該是那個年輕強壯的救生員才對吧…但大家都證實是大叔救的。
她們約會了一次,真是無聊,他只會談政治,也拒絕吃海鮮。女孩決定擺脫他,刻意約在救生員服務的郵輪上,與對方曖昧,令他備受冷落。
他哀傷死心,深嘆口氣,縱身躍海。眾人驚呼,來不及搶救,也打撈不到,他的身體幾乎化為浪花泡沫。女孩沒想到會如此,有些愧疚,但隨即投入救生員的懷抱。
她頭暈不舒服,想去保健室休息,用公假名義。她想躺柔軟舒服的白色病床,拉上粉色布廉,安靜地睡一節課。她找同學帶去,讓人看起來感覺比較嚴重。
她頭暈不舒服,想去保健室休息,用公假名義。她想躺柔軟舒服的白色病床,拉上粉色布廉,安靜地睡一節課。她找同學帶去,讓人看起來感覺比較嚴重。
保健室人進人出好像戰場,好多受傷的學生,有大面積擦傷、有的臉上掛彩、有的腳指頭外翻,哀嚎聲與濃濃藥味合成一股奇幻氛圍…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。
她有些訝異,也猶豫著要不要進去,護士阿姨一個人忙不過來,於是她與同學站在門口等。
她頭髮的香氣飄過來,不知道是哪種花香,真舒服;側眼看她中長髮,白衫黑裙,很有氣質,不曉得哪間學校;她與鄰座交談的聲音真好聽,柔柔嬌嬌,不知道在說些什麼;補習班又擠又熱,所以不小心手臂碰觸是合理的,她的肌膚真冰涼,好有感覺。他用全身的感官認識她,感到小鹿亂撞,於是刻意深呼吸了幾口。他一邊抄黑板,一邊想著邂逅的小說故事,老師講到哪他根本不知道,筆記頁翻來翻去。
他幾乎沒有跟女孩互動的經驗,原來她們是這樣的生物啊。
晚上的補習遲到了,該死的雨讓腳踏車速度更慢,趕到時老師早已開始上課。
那可是250人的大教室,他不禁埋怨死要錢的補習班。教室只有一個出入口,此刻他也走不到登記的座位。助教用手勢比了,要他去坐17排最內側的空位。那邊一面是牆壁,一邊是不認識的人,而且下課要出來也很麻煩,他很煩地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