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當夜幕低垂,我就成了惡魔們的僕役,他們任自己睡得香甜,卻差使我做牛做馬、不得好眠。
每當夜幕低垂,我就成了惡魔們的僕役,他們天使般可愛,卻有魔鬼心腸,他們任自己睡得香甜,卻差使我做牛做馬、不得好眠。
他們一個鼻息,我必須送上牛奶。
他們一次翻身,我必須重蓋棉被。
他們一聲咳嗽,我必須拍背安撫。
如此重複數次,總以為快要天亮了,沒想到才凌晨三點,又是一個漫長的黑夜。
我終於不支倒地,無知覺地昏去。還好,他們沒有再呼喚我。
天亮後,我渾渾噩噩甦醒,將他們委由妻子。換套上班服,繼續白天的工作。
愛家,才甘願作僕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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